“要找邓大夫吗?”刀琴问。
剑书仿佛他发了疯似的,惊讶道:“先生没有讲过。”
刀琴便不说话了。
书房被占用,在院里另辟一处也不可行,只好在卧房窗前将就放张桌子。风将雨水吹进屋内,度钧关了半扇窗,从另外半扇的空隙里向外看。还未到中午,天色已经昏黑如夜,这雨一时半会儿恐怕也难停。
如果肖铎今天出逃,也许就真的跑脱了,就连野兽都没法从雨水里闻到他的气味。前提是他能够扛得住。
一阵冷风吹来,卷着水雾打在度钧脸上,他咳了几声,觉得喉头发甜。
咯血了,按照方子,药明日可换。
他漱过口,将水吐在院内积水中,被稀释的血色很快就顺着沟槽流了出去。他站在廊下,剑书已经把灯笼点了起来,火光将他的影子照在湿淋淋的地板上,徒有黑暗的影子随着风吹衣发与烛火跳跃而扭曲变形,仿佛这是犀角的火焰,将他的本质彻头彻尾照了出来。
剑书轻声道:“先生,风大,别在外面了。”
度钧应声,又说:“去邓曦岳那儿再开两副药,我还没有咯血的迹象。”他走到书房门口,见肖铎面向外头蜷缩卧在桌下,整个人都被桌子的阴影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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