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真的彻底安静下来。几分钟后陈雪扬走进书房,已经穿戴整齐,换回自己的衣裳了。陈雪扬小心搀起傅元清:“要不要叫向先生过来。你流了好多血。”
傅元清摇头:“叫他来做什么,你愿意让他知道发生了什么?”
陈雪扬默然不语地扶傅元清回房间,给他擦净脸上的血,用仅有的一点医疗知识处理了他的伤口。
晚饭后傅元清接到傅锐好友家长的电话,对方说傅锐在他们家住两天,然后和自家孩子一道坐飞机去英国。傅元清不住道谢,说了一堆堆的客气话,挂掉电话后长叹了口气。
第二天陈雪扬照常来上班了,做好午饭端到傅元清的床上。傅元清不问陈雪扬为什么不走,陈雪扬也不说自己为什么不走。
一楼的休闲室仍“照常营业”,闹闹哄哄的推牌声和叫嚷声传到寂静的二楼来,一道楼梯分隔了两个世界似的。傅元清让陈雪扬去楼下,他要自己呆着。
脑袋空空地发呆两小时,傅元清颤巍巍下床去照镜子。他的脸一直感觉火辣辣的疼,嘴唇破皮的地方也疼,因此这天没讲几句话。
镜子里的人整个头都有点肿,嘴巴肿得尤其厉害。他又叹气,是泄气的那种叹法。
照过镜子,他去傅锐的房间。行李箱和双肩包都还在地上摆着,傅锐昨天走得匆忙,身上只带了手机,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跟朋友解释的。
出发的前一天晚上,傅元清先是接到傅新国的电话。傅新国一贯的坏语气,训斥似的问锐锐准备的怎么样了,明天有事就不去送了。傅元清嗯嗯啊啊心不在焉地答应着,知道“有事”是假,避嫌是真。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嫌可避的呢。最后叮嘱傅元清一定要做好时间规划,万万不能耽误了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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