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皮怨妇老婆我真的会谢
老公我错了 (2 / 3)
女黑医有十分的直觉,她摸过来,我心烦意乱,躲掉了,“听上去你们关系不是很好啊,要和我在一起吗?我要核金,你要船。我帮你配货,我送你逃掉。或者,我去和你老婆接触,我当你老婆的情人。你得介绍介绍。”她已然开始畅想。
整个宇宙都是自来熟的人,就我不是。
后来黑医把自己喝晕了,我替她关了小诊所。她醉酒之后,我摸进她的系统后台,抹去一切有关我的检查数据。走之前我顺走了很多药,我不能白来一趟。黑市流通的禁药,从抑制剂到毒药。我离开小巷,银蓝色的天空诡谲不祥,这颗星球的白天长度是帝星的三倍,天际线敞亮,植被不丰。我的手指仍残留着隐痛,仿佛深处仍有毒素没有拔除。我衬着金属色的天空打量戒指,外圈写“专属”,内圈是詹立枢的名字。像一枚小小的狗项圈。我现在才发现。
我的灵魂深处仿佛中了重弹,亟待爆炸的瞬间。可怎么等这瞬间都不来。詹立枢果然是经验丰富的向导。我离开的第五天,看到什么都想到詹立枢。他的手段对我来说是全新的,难道向导都这样?巨弹愈胀愈大,挤压我的心肺。詹立枢到底来不来找我?我到底找不找詹立枢?这颗星球也没那么破,凑够东西就该走了。于是我狠下心来,抢了别人的运输舰,耐心地准备货物,一些军用品是没法搞到的,就算搞到也只是仿冒品。又过一周,我出发。詹立枢你这个疯子。你这个。疯子。
我对星际旅行这回事再熟悉不过了,但原本一路上打发时间是该休眠的,我总觉得詹立枢会截我的船,于是不敢睡。整段旅途无聊到令人发疯,加上我抢这艘舰时用粒子枪击坏了船右侧的武器系统,每到物资丰富的地方,我就想着维修。每天从床上醒来,我都想念我自己的船——大概是被扣了。不是帝国军方也是詹立枢。
詹立枢!詹,立,枢。我每天咀嚼这名字许多遍。每天都恼怒。你分明只要利用我就好了。你应该像我陷进去于是相信你那样,同样相信我。你们詹家到底什么毛病?我痛恨别人关住我。我已经努力不让自己失控,监禁是最致命的引火线之一。詹立枢,你怎么能不懂?你应该知道这一点的。难道你是要利用我的失控?
比起后悔结婚,我更后悔知道詹立枢这号人。就像从第一次见光的人,从此拥有了影子。詹立枢就是如影随形的沉默灵体。一旦知道他,就不会退回到不知道的阶段。
那种潜水窥伺、亟待暴击、豪吞豪食的感觉。巨骨舌鱼。一尾把我打得晕头转向,即将骨头寸断。
这完全不是我夸张。
我建设灯塔的星球总共有一百零三枚,有距离梯度。我选了中等梯度的星球,一颗地貌酷似地球的新星。最新的进度赶不上,太远了,黑市收来的运输舰够呛到那里。只能修缮一下旧灯塔,住进去,休养一阵子。我的懒劲又犯了。所以我说我的军衔可笑,我五年只上工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回去述职的内容半真半假,上面不在意,下面没人管。我就是个星际流浪汉。
我从前给新星起名叫“绿幽灵”,真是个听了就让人愉悦的好名字,生机勃勃,繁茂到阴森。我的灯塔修在绿幽灵的山谷里。灯塔的作用主要是持续不断地自动勘探星球的所有可利用物质,不论能源还是制作材料,不论有机物还是无机物。灯塔是一枚插入地心的分析仪。但灯塔的数据并不直接传输到帝国,杜家人是数据的第一手处理人。还是那句话,科技树不同。皇帝知道科学家都是软弱可欺的,所以即便就算杜家人又是科学家又是受训军人,他也只是对杜家抱有微妙的警惕,表面上则是微妙的信任,度拿捏得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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