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年夏日酷热,冬日剧寒,一个流浪之人,敲不开任何一扇大门,或许,他已经跌入了人生的无底深渊里,苦苦挣扎也走不出来。玉怀璧不敢想,这件事终归她是愧对的。
“嫂嫂。”她眼神黯然了。
玉江氏叹了一口气,只是对她说:“你们家的事儿,我不了解,我今日来,也算是还对你有希冀,伯岳侯已经派人来家里说了,要是罗沉不致歉,我的女儿这辈子也嫁不出去了。”
“唉,嫂嫂真的以为这件事就是致歉这么容易吗?伯岳侯要的是我儿的一句道歉吗?”玉怀璧无奈苦笑,他分明要的是罗沉像他儿子一样,这辈子也起不了床。
“我不知道,那是你们家的事,与我无关。”玉江氏眼神里充满怆然,“做错了事,承担后果,人间正理。”
玉怀璧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满鼻子的茶香沁入。
“那我也不管,那是你们家的事,与我无关。”
她轻轻一笑,下定狠心。
玉江氏从罗府出去时,倒还算平静,可神色格外阴郁。玉怀璧心知这一门亲戚算是彻底得罪了,本还有血脉之情,现如今独余离心之恨。她心里只道算了,毕竟玉慎乌本就不是什么有前途的,他如今依附旁人才得到的任用,来日必然会有倒山时。比起亲戚来,她还是更担心家里头这个儿子。如今官家亲自赶他出天青影,已经让多少名贵人家背地里笑话了,他自然是年纪小,不懂人言可畏,只以为不上学了多开心,可不用功读书,这一辈子就是荒废了。她自然也和罗保朝商量过日后如何,虽然罗保朝说官家并不是真的动怒,可如今好学堂也不敢收他了,到底是难办。
是间,她转回厅堂,才坐下不多时,就有后院的丫鬟小晴来报事。她神色从容,微微行礼道:“夫人,押在暗房里的喜庆自戕了。”喜庆,正是那个给罗沉他们买酒的小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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