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斐掀开车帘看向窗外,天上月朗星稀,月夜薄纱下,近处的树丛与远处的山峦,影影幢幢,就像蛰伏于暗处的巨兽,窥视着漏液独行的马车。
过了一会儿,云斐才回过头“在我看来,夜行衣根本就是欲盖弥彰。因为熟悉的人你骗不了,不熟悉的人你不必骗,何必要把自己穿得一身黑?”
江静秋眉头皱起“你好像对黑衣有偏见。”
云斐解释“在北齐,女子穿黑衣是为丈夫守孝,而发誓为丈夫守孝一辈子的女子,会毁了自己的容貌,从此覆黑纱。”
江静秋沉默了一会儿,问“云公子,你是大秦人,还是北齐人?”
云斐不假思索地道“我自然是秦人。”
江静秋反问“那你既然是秦人,为何要在意北齐的传统?不管我穿上这身夜行衣,有没有人能认出我,但是我就喜欢与黑暗融为一体的感觉。”
云斐眉头轻蹙“你今晚去做什么了?”
江静秋也不隐瞒“去解救一个被富家公子掳走的良家妇女,顺道打了那混账公子一顿。”
云斐眸色微惊“你会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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