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二十二点五十九分。

        直播间的黑屏上浮起了一分钟的倒计时。

        “还是……不要……”

        一阵细微的摩挲音在黑屏的直播间响起，先说话的人似乎有些抗拒。紧接着一点含糊的水声响起，那人“唔”了声，似乎被亲吻吞掉了后面的话。

        一分钟转眼而过，几乎是亮屏的一瞬间，弹幕就开始了飞速的滚动。但沈贺青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坐在扶手椅上朝观众们打招呼，弹幕们很快发现了端倪，氛围迅速活跃起来。

        「老婆老婆老婆让我先亲亲！」

        「哎呀，今天是要玩什么呀？」

        屋子里只开了一盏暖黄的落地灯，光线温柔而沉默。沈贺青似乎是伏在人的膝上，白的晃眼的腰臀曲线柔软，正不太适应地微微发着抖。

        他的手腕被皮带反缚在背后，双膝也被分腿器撑开，一只骨肉匀亭的、戴着黑手套的手从镜头外伸过来，手里漫不经心地握着个同样漆黑的皮拍子，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轻敲着掌心。

        陆子文随手摘下眼镜，低头看了眼手机上飞速滚动的弹幕。似乎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言论，他低笑了一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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