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腹中刀并不能瓦解一个人的战力,可也不该有人能忍受自己拔刀的疼痛,况且没有医官在旁施救,几乎是拔之即死的格局。
哪怕此人拔刀时能发出一点动静,他都能做出应对。
可眼前这个衰老又力竭的贼子方才没有半句叫痛,甚至不曾呻吟出声。
“你这的年轻人就该去北方,而不是在宿州为了一个什长百夫长之类的官职蹉跎岁月。”苏祁连用刀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单膝跪地的娃娃脸骑卒能看到温热的血一滴滴落在地上。
“到北方去,到晋州并圆城去,寻一个叫宋之问的人。”苏祁连又说,“他会给你建立功勋的机会,你可能会在第一场大战中酒尸骨无存,也有可能光耀门楣。”
苏祁连的声音忽然变得疲惫苍凉,大量的失血让他神志不清的同时意识模糊。&nbp;朦胧间他仿佛又看到了那封来自北方六百里加急的书信,用传递紧急军情的驿路秘密送到一个擅自脱离晋州军伍老卒手中的书信,在烛火间泯灭成飞灰的模样。
他的私心害死了太多太多的人,恐怕是死后也不得安宁罢?
这是他的最后一个念头。
“就剩一个贼子,用马蹄踩也踩死了。”百夫长见苏祁连倒地前还用马刀支撑住了上身,不由松了口气的同时还戏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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