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黄昏,辛楠站在落地窗前,在这栋价格惊人的房子里感受到一种强烈的割裂感。
曾几何时,她明明还是个穷学生。
曾几何时,曾几何时,她不会想到这个她在作文里反复使用的词汇,她在书卷里巧言令色的工具,有朝一日会真正变作一声沉重的感叹落在她不值得歌颂的过往。
十六岁的时候,她为了大半夜能写竞赛题,买了很多包临期一块钱的速溶咖啡,每天疯了似的往嘴里灌。倒不是因为她多喜欢咖啡,只是因为便宜,且能够提神。
而那时同班的同学零花钱都是充裕的,不愿接受速溶咖啡对味蕾的荼毒,大多都会买瓶装的星巴克或者是COSTA。
辛楠不一样,她没得选。
十几块钱的瓶装水,对她来讲是一种遥不可及的奢侈梦。
而如今大半个城市都匍匐在脚下,她却仍觉得自己从未征服过任何地方。她还尚未出征,要从哪里谈奖赏?
辛楠伸出手,试图去想象透明玻璃后的那道景色要怎样才能握住?仅仅凭她自己。
良久之后,她终于选择放弃,在无人的房间对自己呢喃那句似诅咒的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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