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说:“林佑,你演够了么?”
忽地,摆钟发出一声沉闷轰鸣。
一瞬间,这些年所有对林佑的想象都被打破。
那些记载着林佑这几年经历的纸铺洒而来,没有花天酒地金迷纸醉,与之相反的,林佑穿上紧致的制服流连在混乱的酒吧,喝着客人强迫的酒,歪倒在马桶边,在吵闹的夜里疼得翻来覆去睡不着。
林佑挤在破旧的公租房里,没有父母,没有朋友,没有爱人,有的也许只是那为数不多的,被陈从延厌恶的过去。
所以回家的途中,这些挥之不去的想象让陈从延掉转车头,亲眼去看一看真相。
没想到能碰上林佑回家。
不可否认的,当眼前杂乱的一切和林佑彻底联系在一起时,陈从延忽然觉得很害怕。
盒子里装着濒死的水母,林佑的脸上平静如常。
不是烦人的笑嘻嘻的林佑,也不是缠人的,喜欢亲吻的,陈从延不可能喜欢的林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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