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袋里装的是人,身体没有僵硬,还有体温,是活人。
男人静默了几秒,又重新把麻袋系好,接着他起身将麻袋扛起,赶着羊群走在回村的路上。
收了作物之后地里就只剩下光秃秃的枯萎的秸秆,田野间的小路狭窄弯曲,男人扛着麻袋不见半点吃力脚步平稳地走着,高大挺拔健硕的身躯掩在粗糙的衣衫下,挽起的袖子裸露出小麦色的皮肤,隐隐可见结实流畅的肌肉线条。
来到村口,两根石柱一左一右支起一个破旧斑驳的牌坊,上面写着‘刘根村’几个大字,经过岁月的磋磨和风沙的掩盖陈旧的像是已经被时间遗忘,却是这个村子的唯一标志。刘根村是位于平乡县最靠边界的一个村子,距离几百米远的地方是一个矿场,所以村子里的人大多都以在矿场打工为生。
进了村子,寂寥空旷的荒野便隔绝在身后,络绎不绝的车和行人,老人围坐下象棋的叫好声,妇女攀谈的嬉笑声,空气中隐隐飘来炒菜的香味,村子不大,但生机勃勃。
“尚泽回来啦。”
路过一座砖房前,满脸笑意的妇女洗着衣服如平常般打招呼,尚泽应一声,问了个好,眉眼间仍是无波无澜的淡漠。
“哟,尚泽,这是背了个什么啊?”
迎面一个骑着车的中年男人,话语间是熟稔,尚泽抬眼望过去,男人车速未减,一句话的时间两人的身形便错开,尚泽也无心回答,收回视线扛着麻袋继续走。
回到家,尚泽把这个来路不明的麻袋放在床板上,打开系口,将麻袋摘下来扔在地上,被装在麻袋里、被莫名其妙丢在荒地的人此刻显露出了全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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