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月光受害者联盟

忍死/明明是最冷淡的语气,听上去却像最的军妓 (5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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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而梦见上元佳节的灯市,穿着新衣服的少年抱着搪瓷娃娃,两张眉眼相似的脸被映得像喜气洋洋的小红灯笼。大的那个将小的那个塞到他手里,说这是他补给殿下的新春贺礼,说要这个娃娃代自己与他日夜不分。时而梦见被成年的男人摁在墙上侵犯,勃起的阳具重重撞击着湿泞的下体。他抖着腿被干到一塌糊涂,肚子里好像变成一团腥热的烂泥。

        梦到最多的还是他做下的杀孽。有的是亲自动的手,有的是一纸昭文。

        梦着梦着,他觉得身上好像更重了,似乎有人将他绞在腿间的被子抽了出来,给他重新盖上。薄辞雪不舒服地动了动,往床里面缩了缩,那人就愣了一下,然后慢慢离远了。

        薄辞雪睁开眼。裴言长手长脚,局促地坐在窄窄的床角处,无意识地扯着手上的绷带:“我吵醒你了吗?”

        薄辞雪什么也没说,又将眼睛闭了回去。裴言的手僵了一会儿,又默默放下,将被角掖好。

        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着。过了一会儿,薄辞雪出声,问:“你的手怎么了?”

        裴言心中一乱,欲盖弥彰地把手往后挪了挪。一侧侍立的宫人突然插嘴,说:“回陛下,将军这是白天下厨时划到的。”

        薄辞雪失笑。裴言的小心思被戳穿,语气带了点微不可察的羞恼:“多嘴,还不退下。”

        宫人完成命令,窃笑着下去了。剔过的灯烛亮了些许,暗红的光芒透过帷帐,绣在上面的小叶白昙便镀了一层绒绒的金边,让人想起诗里那些关于芙蓉帐暖的形容。

        寂静的殿内又只剩两个人。裴言犹疑了一下,试探着靠了过去。薄辞雪看了眼他手指上缠着的绷带,懒散道:“快传御医罢,再不传怕是要愈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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