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主子这样说，小梨儿漂亮的脸蛋一下变得惨白，他跌坐在浴桶里，泪珠大颗大颗顺着眼角滚入水中，他唇瓣颤着，不停地说着，“洗干净，洗干净，小梨儿一定把自己洗干净。”

        他舀起一瓢瓢水浇在自己身上，努力搓洗每一寸肌肤，洗得皮肤都发红了也没有从浴桶里出来。直到浴桶里的水变凉，云凡在屏风外提醒他，他才浑浑噩噩的从浴桶出来。

        干净的寝衣搭在屏风上，小梨儿哭着给自己穿衣裳，又将头发擦个半干，才敢小心翼翼的进入主子的屋子。

        屋内只在床头点了一盏昏黄的灯，这让他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床头的主子，主子穿着白色寝衣，握着书卷，让他一眼便想到了他束发那日，主子也是这般坐在床头召见的他。

        只是那时主子眸含笑意的向他招手，如今这狭长的眸子中却只剩下了沉色。

        小梨儿不敢上床，噗通一声跪在床边，仰起泪涔涔的小脸，哭着求主子别不要他，“主子，主子，主子别不要小梨儿，小梨儿什么都可以做，小梨儿，小梨儿呜呜呜……”

        他知道自己不再干净，被仇骁的大鸡巴肏透了身体，更是在他多日的调教下身体变得敏感又淫荡。

        可……可他不想离开主子，他从记事起就跟在主子身边了，主子会给他买府里小姐们都吃不到的糕点，会让人给他做暖和的衣裳。江南的冬天虽不长，但短短两月冷得刺骨，那年冷得连云凡的手指都冻出了疮，只有他，能够躲在主子的屋子里哪也不去，还能用西域来的香膏涂抹手指……

        小梨儿有限的人生都是在苏府度过，他生来就是要伺候主子的，他望着苏沂安在烛光下明暗不定的脸，整个人都被恐惧笼罩，他一遍遍唤着，“主子，主子……”

        哪怕在将军府，小梨儿也没有这么恐惧过，他害怕得浑身颤抖，惨白着一张小脸，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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