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如妍深吸了一口气,才继续道:“我当时以为这是一句吉利话,毕竟那会儿普遍重男轻女,想要男孩,也就没多想。”
她只记得长辈们很激动,仿佛那人口中的话竟是什么谕示一般。后来医院检查结果出来,她果真怀了个男孩。
玉镯给男孩的确是不合适,可从来对这些小事不过问的祁正珩却格外珍视,说是三爷给的东西无论如何也要保管好。方如妍便锁在梳妆柜中,没再打开过,后来离婚分得彻底,只带了娘家长辈贴身带给自己的几件珠宝首饰,把那东西留在了祁家。
“你还记得吗?你小时候,有一回被邻居家大孩子带出去玩儿,谁知道怎么跑那么远,到了郊外去,一直到半夜才回来。回来就发了高烧,怎么都不退,后来送去医院退了烧也还是说胡话,喂不下去饭,又检查不出什么病。我急得自己在医院抹眼泪,打电话给你爸,他在外地,叫你二叔从祁家把那盛玉镯的盒子送来了。”
那时她已经离开祁家好几年,几乎要忘了这件东西,但求助无法,只能将信将疑收下了。
“我把镯子放在你枕头下,你枕着睡了一夜,又烧了那丸香,你第二天就好了,没事人一样。
“我原本也是不信那些玄乎的,这事儿过后我去托人找了据说有道行的人来看,那个人一看这镯子,就连连称赞是好宝贝,可凝魂驱鬼,养人得很。
方如妍回忆着,眼神怅惘。
“……不信不信的,这么些年,也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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