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序摇摇头,他幼时的记忆繁杂,这件小事早记不清,他对这玉镯没有印象。或许是母亲忌惮,这些年来从没给他看过。
方如妍把玉镯和香丸重新装好,那只上了小锁的匣子也就没再放入柜子里,而是递给了祁序,她似是解了心病一般如释重负:“现在你也大了,拿去吧,即便不戴,放在身边或许有好处。”
祁序接过去时能感受到她的犹豫,她内心底并不愿意他接受这些东西,若不然这些年也不会一直藏着。他能听出她对那“三爷”的怨恨,又有对那怨恨的无可奈何。
他太小记不清什么事情,每每问及父母离婚的缘由,都得不到什么确切答案。
而今天,他向来恬淡平和的母亲终于在被他挖出沉疴时露出些不一样的情绪。
“祁正珩把我当什么,他们又把我当什么!”
她也只说了这句就没再说下去,那些事情太肮脏,沾了那处旧宅特有的病态,本就该尘封起来腐烂去也不能给旁人知晓。
那几年祁序的叔叔祁正清读的是军校,原在部队服役,也是在祁正珩意外去世以后才回家族接手了他大哥手里的生意。
祁序又想到雪夜里熏炉前那个青年和祁正清的身影,他在心里隐隐拼凑出了当年的,晦暗角落里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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