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正清垂在身侧的手闻他这几句话收紧了,手背上青筋跳动,口中一滞是想说什么,被祁三摆手阻止了。
“走吧。”祁三不再看祁序,只这样淡淡命了一句,不再言语。
他分明苍白清瘦,面有病容,说话时也总是低缓匀停,却无端使人无法违逆。
祁序只觉得不敢再问,也不知道再问什么。往事和现实纠缠交错,零零碎碎砸了一地,他还没来得及有任何头绪。他察觉到眼前人无边的惘然和那些思绪背后无穷尽的时光的秘密,他知道不能再往里窥探。
他听着祁三的语气,又想起了他那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店名。
苦生。
职业原因,他跟各种阴暗面的人打过交道,见识过无数病态而罪恶的口述和自白。他本能地读到一种神秘的危险,并不似狂风猛兽那样迅疾,而是黯然浸透人骨髓的毒。
他往后慢慢退了几步,只向叔叔道了别,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祠堂。
高高的房梁之下,无数牌位沉默望着,暗香缭绕中,只剩下两个人。
祁三含笑道:“这孩子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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