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镜点了点头,面上露出一丝羡慕神色。随后她又问道:“北境...本宫只从些书本和旁人口中听说过,说此地苦寒荒凉,却不知具体是何等景色?”
她脸上满是好奇,双眼直看着他,祁元啸甚至几乎能从她乌黑眼瞳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他不敢再看,微微地侧开脸才说道:“北境...确是寒冷,但也不至像有些书籍中记载的那般艰苦。那地的天气常年都冷,即使是夏日,也要比京中的秋日凉上不少,更莫论寒冬了。到寒冬时,常有鹅毛大雪,纵使是我们这些在军中吃惯了苦的,营账中的炭火也不敢断,否则的话,一夜便可冻死人。”
秦月镜叹道:“如此寒冷,王爷和驻军将士们真是受了苦了。”
这话听在祁元啸耳中,像是在心疼他一般,他觉得心里高兴,面上也难得露出柔和神色:“我身骨结实,捱些冻不要紧,惯了便好了。”
“那...北境周边的部族...很凶悍?”
“也就封漠一国总有些不安分,虽近两年他们兵力强盛了些,但周边并无愿施以支援的其他部族小国,仅凭封漠自己的兵力,还是难以与大盛抗衡。加之此次我驻军半年,已威慑他们许多,想来是不敢再轻举妄动了。”祁元啸轻描淡写地说完,看向她一笑:“北境有我镇守,娘娘不必担忧。”
本也是一句平常不过的话,秦月镜心中却升起一种奇异的感觉来。
她家世甚高,除开父亲是左都御史外,两位兄长一是巡抚,一是礼部侍郎;虽家中男子均为官,但都是文官,她自小就未曾接触过多少武人,就是嫁给祁元景,他也并非以武立功的皇子。在如此前提下,每每见着祁元啸的时候,她便总有种与平时不同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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