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那版厚得能直接“以德服人”的色卡,光是像同一个色块,但是稀释得深浅不一的红都有二三十种,觉得自己这辈子大概没有学画的命。
更恐怖的是不仅有传统色色卡,马卡龙,莫兰迪色系以及包括不限于敦煌壁画等特色搭配色卡。
板绘又是另一种相似而不简单的色彩体系,它用光谱……简单来说是越混颜色越灰越发白。
他把书插回书架原位,往后走,想敲敲画板,但还是把手抬高,只虚空做个样子:“吃饭了,大画家。”
第一遍一般听不见,到第三或者第四,甚至六七遍,正好卡在画手的小扇形笔或者平头笔在调色板,盘,纸上磨蹭拖拽的时间,取一个调和色作灰面过渡或者提亮物体,看材料和画种而定——画长期作品还更磨人。
“好。”拧了一半的颜料盖子被旋回去,DS家P系的矿物色,沉淀的分层效果非常美丽。
陶瓷调色盘架在另一只马扎上,笔也在桶里洗完,慢条斯理地脱了围裙,画手站起,歪头盯了画板片刻,完全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
“别看了,吃饭。”他只好走近,再重复一遍。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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