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包裹自己身体的石膏上,在能活动后支起的画板上,重返外界并不是一件易事,但她拄拐回去了,在建筑工地上和彼时婚姻刚刚破裂的迭戈.里维拉重新建立联系。
她说此生最大的两个事故一是这场车祸,二是遇见迭戈·里维拉,他们同样积极地支持共产主义,同样是才华横溢的艺术家。
他们是同志,朋友,师生,但迭戈·里维拉唯独不能当合格的丈夫,多次的出轨和不忠让她也找寻新的激情。
在异国他乡,他们出名,她流产;局势动荡回国,直到她的姐妹和他混在一起,她离婚,过了几年又复婚。
身体每况愈下。
“你感觉疼痛吗?”同名传记电影里,老者如是问。
“我不能再告诉你什么了,我曾经被打断,重接,再重新矫正很多很多次了,我就像个拼图玩具……不过我现在很好,随着时间流逝,我们能忍受的程度远比我们想象要大……”
至少32次的大小手术让这刚强的人在油画布上铺开了关于痛楚的庄严诗歌,残酷,现实,色彩斑斓。
她的自画像很多,但逝世前最后画的一幅画是几个切开的西瓜,墨西哥文化中,它寓意着死亡,最靠前的一瓣瓜瓤上写着一行字:
&生命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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