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书

我看的书 (2 / 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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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一段时间喜欢上看法国,我觉得法国更通俗更好看,最喜欢大仲马的《基督山伯爵》。我喜欢看复仇的故事,何况这本书非常的有趣有意思。我觉得大仲马简直就像法国的金庸,他们都是在写一种通俗传奇故事。只不过大仲马的力量来自于“钱”,而非高深的武功,这非常符合资本主义社会的理念。基督山伯爵在伊夫堡找到宝藏,变成大财阀,像不像张无忌跌下悬崖,练成《九阳真经》?基督山伯爵和张无忌的区别仅仅在于,一个靠外在的财富,另一个靠虚幻的神功。

        基督山伯爵因为发了大财,所以变得充满力量,什么贵族,法官通通被他拿下。但这本书的槽点也正在于此,一切向钱看,钱是万能的,钱领导一切。可是,在真实的世界中,钱并非是万能的,钱也只不过是一种身外之物,它的作用其实没有很多人想象的那么大。这个世界上的很多问题,社会的问题,人的问题,并不是钱全部能解决的。钱本位是《基督山伯爵》这部成功的通俗的一个硬伤。

        记得高中的时候,寝室里开卧谈会,我给临床的汤同学讲故事,讲的就是《基督山伯爵》。汤完全被这本的故事情节迷住了,他缠着我一直讲给他听。最后,汤说:“kevin,你帮我买一本《基督山伯爵》吧,我太喜欢这本书了。”周末的时候,我去附近书店买了一本精装本的《基督山伯爵》,送给汤。汤还抱怨我买的新书,有一页有折痕,可见他有多么喜欢《基督山伯爵》。

        法国的通俗确实好,我觉得法国的适合大多数人,它没有那么深奥,但丝丝扣扣关乎现实生活。此后,我还读过《高老头》,《悲惨世界》,《羊脂球》等。《高老头》是篇讽刺,其实高老头的两个不孝女儿,在中国也随处可见,比比皆是;《悲惨世界》故事情节很好,但不知道为什么,里面夹杂着大段的景物描写,看着让人气闷;《羊脂球》是一篇非常深刻而优美的,真正的爱和美好,没有藏在修女身上,藏在一个妓女身上,对人类社会的反思,淋漓尽致。

        法国充满了对社会的反思和批判,而英国则有深厚的人文关怀,看着让人发自内心的喜欢。我看过毛姆的《人性的枷锁》,这是一本很好的,文字顺畅,含义深刻。人性的枷锁到底是什么?毛姆并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我觉得所谓的人性的枷锁其实就是历史的局限性。当历史发展到一个新的高度,很多旧的枷锁也就松绑和解脱了,包括可能在以前会受到批判的某种人性。

        毛姆写人性,杰克伦敦也写人性。我说过,我很喜欢杰克伦敦的作品。他写出了狼的血性,狼的血性其实人也有,不仅人有,狗也有。我以前养过一条狗狗,叫旺旺。有一次,我把旺旺关到狗笼子里,而狗笼子外面正好有一块肉骨头。旺旺彻底被激怒了,它龇牙咧嘴,眼神狂野,不住的发出呜呜的怒鸣。

        我以前还看见过另一条狗狗,它被关在笼子里,不断用牙齿去咬铁笼子,牙齿都流出血来。我觉得狗狗是有血性的,和狼一样的有血性。有血性的狗是一条真正的好狗,哪怕这会损害它的温柔形象。狼有血性,狗有血性,人的血性呢?我想,杰克伦敦的作品就是呼唤一种血性的回归,无论你是狼,是狗,还是个人。

        美国比较轻快,适合下午茶的时候,一边喝杯咖啡,一边慢慢。最好的美国是什么?我想《飘》当之无愧。郝思嘉没有那么高大,也没有那么深刻,甚至有点荒诞,但她坚强,勇敢,独立,对人没有恶念。这像不像一个普普通通的美国妇女,活生生,真真实实。媚兰是神,郝思嘉不是神,甚至算不上一个好人,但她代表了大多数美国女人的形象:我们不是神,但我们不反对神,这就是善了。

        我想读《飘》最有趣的环节就是讨论郝思嘉更适合白瑞德还是卫希礼。卫希礼是一个理想中的白马王子,但他有点“飘”,他的脚步是轻浮的,像飘在天空上的一朵漂亮的白云。白瑞德是实实在在的一个俗人,庸俗,能干,有财有势。最终,郝思嘉选择了白瑞德,选择了一段世俗的生活。

        卫希礼的影子一直住在郝思嘉的灵魂深处,所以,神又把白瑞德从郝思嘉身边夺走,让郝思嘉真正的飘了起来,飘在感情的半空,落不了地,找不到依靠。所谓的“飘”,我想就是指郝思嘉是一个飘在卫希礼和白瑞德之间的状态,地下是蚂蚁般的白瑞德,天上是诗歌一般的卫希礼,郝思嘉应该上天还是入地呢?让我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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