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她的罪名

同一个噩梦 (4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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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考上高中,在家帮我妈干活,今年的夏天毒得很,带到地里的水,不到晌午就见了底。

        “回去再装点水来。”我妈头也不抬地说,汗湿的碎发粘在她晒得通红的脸上。

        回家的路上,我看见几只蜻蜓低低地飞着——这是要下雨的征兆,可天上连一丝云都没有。

        装满水后的瓶子沉甸甸的。我看了眼挂钟,离天黑还早。汗黏在背上,像糊了一层糨糊,我琢磨着冲个凉再回地里。

        我脱了外衣,只剩一件洗得发黄的背心。刚把毛巾浸湿,门突然被打开。

        舅舅就站在门口。他穿着那件熟悉的藏蓝色工装,袖口沾着机油。我们四目相对的瞬间,他眼睛飞快地在我身上扫了一圈。

        我“砰”地甩上门,震得门框簌簌落灰。心脏在胸腔里横冲直撞。

        “你妈在家吗?”他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

        我胡乱套上外衣,“在、在地里……”

        舅舅走进来时,身上带着浓重的烟味。他目光游移,突然咧开嘴笑了,露出被烟熏黄的牙齿:“小月真是大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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