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珏压下悸动,反而轻笑一声,眼尾扬起一抹漫不经心的弧度,“你既然知晓是露水姻缘,又何必这般计较?”她趋近半步,气息若有似无拂过他下颌,“还是说……在行之心中,孤终究是有点分量的?”
沈复并未接话,只是眸光又冷了几分。他缓缓垂下视线,落在自己那只方才还流连于她罗裙之下的手上。
随后,从袖中取出一方素白帕子,动作依旧从容雅致,却透着拒人千里的寒意。
赵珏的心随着他取出帕子的动作,又是一紧。她看着他开始擦拭手指,那慢条斯理、一根一根仔细擦拭的模样,带着一种凌迟般的羞辱感,远b任何言辞更让她难堪——他是在抹去所有属于她的痕迹。
“殿下不必费心试探。”他终于再次开口,声音b方才更淡,也更为疏离,“分量轻重,于臣而言,早已无关紧要。”帕子被他随手弃于案头,如同对待一件再无用途的旧物。
他抬眼,目光清定地看向她,里面不再有波澜,甚至没有了方才那一丝厌恶,只剩下彻底的平静。
“臣这副皮囊,能暂解殿下相思之苦,是臣的荣幸。”他唇角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讥诮,微微颔首,动作依旧优雅,却似拂去尘灰般疏离。
“只是这场游戏,臣玩腻了。”然后挥了挥衣袖朝外走去,说罢,他再未多看她一眼,拂袖转身,衣袂带起一阵微寒的风,径直朝外走去。
那眼神平静得可怕,b严冬的风雪更刺骨,甚至b他们最初相互试探、利益权衡时更加遥远。
她心底莫名一空,被这无声的疏离刺得微微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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