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但也更陌生了些。像是套上了一层面对外界必需的铠甲,把那个会在深夜为我擦泪、会沉默握紧我手的贺黔,重新包裹了起来。
“走吧。”他拿起钥匙。
跟在他身后下楼,楼梯陡而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楼道里回响。他的背影在我眼前晃,肩膀的线条,后颈短发刺刺的茬,还有夹克上一小块不太显眼的油渍。
我想起小时候,也是这样跟在他身后,需要小跑着才能追上他的大步子。那时候觉得他的背影高大得能挡住一切风雨。现在我几乎能和他平视了,却觉得那背影好像被什么东西压得有些塌了。
阳光猛地扑上来,和出租屋里的昏暗潮湿割裂成两个世界。巷子里依旧杂乱,污水横流,但嘈杂的人声、车铃声让一切有了种粗糙的生机。我们一前一后走着,没人说话。距离保持得刚刚好,不像父子,倒像两个勉强同路的陌生人。
快到公交站了,他忽然停下,从夹克内兜里摸出钱包。从我有记忆起他就在用了,那钱包很旧,边缘磨损得发白。他背过身,低下头,手指带出几张。然后转过身,递过来几张叠得整整齐齐的钞票。
“拿着。”
“我有,你前两天给我的还没花呢。”我听见自己声音硬邦邦的。
这行为在我看来又是要把我扔在学校不管不顾几周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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