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没事。什麽都没发生。但我知道,如果刚才是我自己,一定会发生什麽——不是他们对我做什麽,而是我会被那声口哨钉在原地,被羞耻和恐惧淹没,然後仓皇逃窜,并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反覆咀嚼那个瞬间,责怪自己“是不是穿错了什麽”、“是不是走路姿势有问题”。
阿雨用他的存在,将那个可能沦为“事件”的瞬间,还原成了它本来的样子:一个无聊之人的无聊之举,仅此而已。
转过河湾,熟悉的街景出现。便利店亮着惨白的灯,公交站空无一人,煎饼摊的推车正在收摊。空气里飘着劣质油脂和灰尘的味道。
家的那栋楼就在前面。六楼,左手边那个窗户,灯亮着。
&的,温暖的,我看了十七年的光。
阿雨在楼下的香樟树下停住了。他没有抬头看那扇窗,而是微微仰头,看向树冠。夜sE里,香樟树的叶子黑沉沉地连成一片,像厚重的帷幕。
他的呼x1很轻,很稳。但我能感觉到,这具身T里的某种东西正在切换模式。从外出的、警戒的、自主的状态,缓缓收敛,准备进入另一个场域——那个需要更多伪装、更多计算的“家”的场域。
他低下头,从校服口袋里掏出钥匙。金属在掌心冰凉。
他没有立刻上楼,而是用拇指摩挲着钥匙锯齿的边缘。一下,又一下。
这个动作是我的。压力大时,我会无意识地做这个。阿雨在做这个动作时,指尖的力道b我更均匀,像在读取钥匙的纹理,读取这个“我”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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