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磊看着她。
几秒钟的沉默,长得像一个世纪。
然後,他笑了。
很短促的一声,从鼻腔里发出来,没有愉悦,没有温度。像金属片相互刮擦。
「很好的答案。」他说,每个字都像冰珠落下,「记住它。」
他没有就这个答案进行任何阐发或追问。彷佛这只是一道随堂测验,而她给出了标准答案。
他站起身,绕过宽大的书桌,走到她身边。没有碰她,甚至没有靠得太近。他在她侧前方一步处停下,同样望向窗外被雨水模糊的世界。
「乾净的逻辑是奢侈品。」他对着窗户,声音平缓,像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又像是在对她,也或许是对自己低语,「别用道德和感情去锈蚀它。」
雨水顺着玻璃蜿蜒而下。
「保持锋利。」他侧过头,目光的余影像冰冷的刀锋,掠过她低垂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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