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店家听了这话,明显有些愣神,轻笑着问道:“难不成客官走的是临安渠那条水路?”
林砚夹了一大口菜,淡淡地点了点头,而后说道:“虽说快是快了不少,可其实也是受罪……”
店家笑着摆了摆手,原来他自己却是冤枉了人家,而后一拍脑袋问道:“我记得客官您是驾马来的啊?也不至于省这点钱去遭这罪吧?”
林砚苦笑地摇了摇头道:“确实如此,现在想想,要不是为了赶路能够快些,我也不至于这么憋屈,不过不论如何,我是死也不会再走临安那一道的水路了。”
店家哈哈一笑道:“确实啊,就算是我,也觉得大船要比小船来得舒服,再者若整日吃着鱼虾,又处理得不到位,那一股子的土腥味,多少有些难为舌头了。”
林砚听了这话,差点都激动得热泪盈眶,这丫的径直就是知音啊,特别是船家是个邋里邋遢的老头之时,那种滋味才是真正的惨淡,搭话搭不上几句,水里好不容易抓的鱼,做起来手艺还差,这么一生活就是十来天,谁受得了?
店家叹了一口气,将那盘红烧鱼头端了下去,临走之前还不忘笑着说道:“放心吧,这一盘我就留着自个晚上吃,不受你钱。”
可说是这么说,林砚还是没有欠人情,双方客套了好一阵子后,最终被林砚一句“你不收我下次就不来你这儿了”,给镇了下去,也算就此告一段落。
林砚摸了摸鼻子,重新坐回来长椅之上,而后拿起了桌上的酒葫芦,往自己的嘴里重新灌了一口,那滋味多少有些沁人心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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