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稍微地摇了摇,听着里边酒水与壶壁碰撞的声音,又抹了一把脸,身上的酒气与脸上的微醺相互的扶衬着。
这壶酒水是他在驿站旁的小酒馆上打的,酒馆的馆主十分的年轻,可能只比林砚年长个一两岁,听驿站里的驿卒们说,这酒馆原先的主人,是一位长年病魔缠身的老头,也不知道是患什么病,只知道早在这座驿站建成之前,他与那酒馆就一直在此。
直到去年年尾,据说是回了一趟老家,然后酒馆在接下来的一年之内,一直都是大门紧闭,就连那木门都发潮长出了菌菇。
就在许多驿卒都打赌老人不会再回来之时,就是那个年轻人过了接了班,还给驿站里送来了一大坛老酒,据说是存放在酒馆的酒窖里的。
那年轻人说,一来是感谢他们对他父亲的照顾,经常去光顾他的生意,二来便是,此行是答应死去的老爷子,把酒馆酒窖里所存的酒全部卖光,酒馆也就跟着关了……
林砚喝着手中的那壶酒也有些许的感慨,不过既然老人能如此的洒脱,倒也让这壶陈年佳酿的滋味,变得更让人回味无穷。
毕竟故事与年岁的沉淀,往往都具有酒气,兴许不高,可却浓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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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砚砸吧砸吧嘴,有些陶醉地夹了一口肉,一边咀嚼一边趴在了桌子上,吞吐这口腔里的肉香与酒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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