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们在讨论什么。
我也知道,我大概是不正常的。
可这种不正常令我能够喘息,所以,这种失常太过快乐。
这样一个疯狂的世界本身就是地狱,我是说,他们都酩酊大醉,如果我清醒其间,才会大气不敢喘。*
我又能怎么样呢,用这种“不正常”来对抗这个世界,然后失去和我哥的相处时间?
这不值得。
所以我总在克制自己,用药物或者别的什么来迫使自己冷静。
我以逃离疗养院这样的囚笼为最高目标,我装醉,然后拿到进入社会这个更大的玻璃房子的入场券——只因为我哥在这里。
我哥终于肯来看我了。他只是坐在我床边,我就尿了自己满脸。
那些从眼睛里面涌出来的水,它们糊住我的视线。
我不太有活动空间,就从床栏的缝隙里用手指勾我哥的。我看着他的短发——都有些长了,刘海盖过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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