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台湾演绎

岁月台湾演绎 (9 /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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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想自己家里的那副德X,要钱没钱、要人没人,阿焕叔终是不敢耽误nV孩子的青春;更不愿蹧蹋nV孩子家一生的幸福。他唯一的希望,只想和他阿爸──大目伯公,每餐都能有一碗白米饭吃,再来就是少病、少痛、少花钱;安安稳稳过上几年好光景。最後还可以让他阿爸百年之後,有块栖身的墓地下葬;就这麽一点心愿。如能以偿,便很阿弥陀佛、连带心满意足,神明有保佑了。

        经营煤矿所设的矿区,多数的问题出在处於交通不便,再来就是煤炭品质不佳的缘故;故所大部分煤矿开采的所在地,几乎都集中在苗栗县以北,煤层较厚实的地区。南庄正好处於苗栗县境内接连新竹的山区;得到独厚天时、地利、人和,种种有利煤炭开采的条件。经年都有多家矿场,同个时间招兵买马动工,必须徵请许多打炭工人。更何况南庄诸多矿场开采的地点佳,更有挖不完的煤层;造就了许多本地,或外乡闻声而来挖「黑金」,老老少少男X挖煤矿工加入打炭的行列。一度繁华了「桃花水!流不过乌蛇咀。」──南庄;成为煤炭产量最丰、品质最佳、人气最旺,人人向往前来「掏黑金」的村庄。

        为什麽没见过nVX的采炭工?为什麽nVX工人只能做些捡炭啦、洗炭啦、推台车啦、或挑或推矿场废弃物,运到崩岗倒掉……;担纲一些较轻可的工作。听老一辈矿工说过的因素之一;假如让nV人下矿坑的话,会招惹不祥因而容易发生灾变。其次的理由,到了矿坑的地底,常因cHa0Sh、闷热,高温几近摄氏40度。男X矿工往往都会把面衫和面K脱掉,仅仅只剩身底衫和短内K就够了;甚至是打赤膊如此而已,其他衣物哪穿得住,简直是多余。居於nVX如果衣服穿得少,在封闭又狭窄的空间g活,必然面对其他男X矿工,说起来在保守的乡下;伤风败俗、不很T面……。到底真实X为何?至今也没切确证据证实过原委;更没人说得准。

        我爸除了偶尔会陪阿焕叔一起下坑去打炭,平常时节阿焕叔也没几个讲话讲得来的朋友。我爸没能下矿坑的时候,阿焕叔每天只好孤孤单单一个孤老牯,腰间系上那个大饭包,头上戴一顶帽沿附有小灯泡的鸭舌帽。打炭又不是要参加谁家什麽喜宴给人请客,工人的穿着不必讲究排场,倒也轻松自在;单单一件可以穿出门的旧短衫,另加一条短K截。冬天就套件厚一点的外衣、长K;OK啦!反正到了地底,谁还管谁穿了什麽。不管刮风下雨,矿工几乎人人脚上穿着一双,用乾稻草简简单单编织的「草鞋」。这麽一身行头的打扮,却也是当时大部分打炭矿工挖煤的身家。

        挖煤工人的命运──有时运势不佳,所遇到的矿灾总是免不了,经常都会有不幸的风声传来。

        前几个礼拜有家矿场,发生过一场矿灾;Si伤了几个工人。当时一个亲身碰到灾难,而能逃命出来的矿工──阿山牯,忆起那次Si里逃生的情景,全身还会皮皮扯、激激颤。每每想到惊恐的一幕,他的尿水还会拨拨跌哩!

        阿山牯娓娓道起出事那天早晨,他的眼皮好端端地跳呀跳;猛跳个不停。心里嘀咕着一个单纯念头,才刚刚浮现:「一大清早!没提没防眼皮就隐隐跳了起来,真不是什麽好兆头;该不会出事吧?」不久!他和五个伙伴搭乘运煤碳的台车,缓缓深入地底工作。因人为疏失,随车工没将第五节跟第六节的cHa梢栓好;造成台车脱钩滑落。台车不停摇晃,阿山牯感觉全身一阵震动,紧接着不到一秒钟,台车不受控制,高速往下冲去。

        沿途撞毁了支撑矿架的岩盘、磐石;更撞击到高压电源。瞬间产生火花,引燃弥漫空气中燃点极低的粉尘和煤灰,产生剧烈爆炸。就像骨牌效应,爆炸引起落盘和浓烟,沿着通风系统蔓延进入坑道,堵住逃生的去路。又因矿主罔顾工人X命,当时没有发给下坑打炭的矿工,应该携带的「一氧化碳自救器」。遇上灾难缺氧的时候,矿工们哪还能呼x1?呼x1一困难;一条条原本活蹦乱跳的生命就没了,该次夺走阿山牯那伙四个同伴的宝贵生命。

        全身是伤的阿山牯,可说平日有烧香,真是命大,被震到通道没被完全堵Si的出口处。他利用自己对矿坑环境的熟悉度,拨开一层接一层的废石砾;十只手指头都扒烂沾满了鲜血。他哪还管得手指的疼痛?逃命要紧呀!阿山牯趴低身T慢慢爬行;因为无臭无味的瓦斯气,一般都b空气轻,会飘浮在空气上头,这是打探工人平时就该知道的常识。如果碰上了矿灾,无论遇不遇得到瓦斯气,反正必得压低身子才能保命。他很小心、很小心卖命地往前爬;直到另一个坑道,再由其他矿工帮忙拖拉,最後急忙抬着出来,才捡回他的一条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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