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钟」堂堂抚慰

01二十年(上) (2 /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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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爸起得最早,第二天却看见他用手搓沾了梦遗痕迹的被子。

        关于那五年,我爸的描述像一碗冒着热气的米粥,我和我哥觉得听起来乱糟糟、有一种烫手烫嘴的疼,他却说那是一段光辉岁月,一段强壮的岁月。

        他告诉我们他每天在沙土覆盖的操场上负重长跑,一周的运动量夸张得吓人。他在演习中没抓好绳子,从小土丘上翻了下去。丘上的草又矮又硬,不穿防护刮在腿肚上都让人受不了。而我爸不但在草尖上滚了几圈,还撞进一堆小白杨里。

        他说同行一堆人,差点儿没给他吓死,捡到他的时候身上刮得没有一块好肉,结果康复了不到一个月,却连疤都没留,下了床依然生龙活虎。

        老战友们来我爸家里做客时,就经常跟我提起部队的事情,提到部队就离不开这件事。他们调侃我爸是割草机,逗得我爸止不住发笑,连茶壶都拿不稳。

        他们这时又拍拍我的脑袋,感叹一句,你爸可真是个神仙。

        02.

        我爸当然是个神仙。

        他就是天上派下来拯救我和我哥的。

        2000年后,他大学毕业,做了初中老师,从军帽到长衫,居然一点儿找不出之前严肃的影子。人们聊起他就是文邹邹的读书人,听到他当过兵反而很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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