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境之地?”郑凌琼迈起步履,然心神却因揣测不清还留在原处,“这又是个什么意思?说的是跨过那处就不是南边了?原是南边的止境?”
然而刘赫复又惜字如金,任凭郑凌琼怎生相问、自问他皆只报以一丝玩味之笑,看得郑凌琼心乱如麻、离那处越近就越是忐忑难安。
“好多人啊!”待等行到近前,郑凌琼不及去探那亮如白昼的火光究竟,就已为乌压压的一片人墙震惊,定目一看就更是恐悚。
“陛下看呐!快看!那不是那不都是托林山里的人?”郑凌琼指着那厢被五花大绑的一众恹恹之人就惊呼不已,“凡是陛下得力的都在这里了、他们这是怎么来的?这是要让他们赴法场吗?”
实则无需郑凌琼叫嚣,刘赫就早已及目在那熙攘之处待看见阿卫、阿利甚至九郎等人无一不在,凭他再是成竹在胸也免不去惊愕--原来盛馥不慌无人来报是因她自知胜券在握;原来自己还是棋差一招、低估了情势。
刘赫右手的食指突伸、不停地叩击在衣袍之上他在想、他在虑,要怎生才能保得那众肱骨同他一起全身而退、不可错漏一人!
忽然人墙哗啦啦闪开,其间的火光耀目到拧弯了夜幕、叠曲了长空
“刘赫!”一巧言笑兮之人正娉娉婷婷地立在炙热中,两瓣粉腮别样嫣浓、浓到遮掩了斜红,“延帝陛下虽是人命危浅,然幸在尚有人与你同死、殉葬,也不负你帝王之尊!”
郑凌琼闻言即与诸多立于火畔之人一起躁动,花容失色地抓了身边的人就问个不迭“殉葬?我是定死无疑了?可我冤屈啊!我冒死替恪王送了信来,竟要殉葬?”
“可是真的?还是我终究不用死?只是看看罢了?”
“你们不必惊慌!”盛馥忽然又侧身而宣,“我只需你等见证延帝陛下崩逝,以全子民之责,并不要你们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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